描述
作者简介：
魏显申，男，笔名：著书为红颜。一九六七年出身于内蒙赤峰的一个农民家庭里，七岁时患有小儿麻痹。12岁上学，小学五年级毕业，之后给腿做了两次矫形手术。在上学期间，多次作文被老师当成示范文在课堂朗读。在家练习写作近十年，有短篇小说和诗歌在报刊上发表过，获过不值得一提小奖。小学文化的我能写出几部长篇小说来则是我的骄傲。因没钱出版纸质书，现在勉强只能是先出电子书了。以后希望能把《瘟疫之后》、《天祭红尘》、《心声》、《情天恨海鸳鸯梦》、《爱葬情渊》、《猎魔刀影》和诗集《月之说，颦眉时》，变成纸质作品发行，另外有的完全可以拍成影视的。理想很伟大！
内容简介：
仔细想来，没有新欢哪来的旧爱，没有旧爱哪来的新欢，在得与失、失与得之间演绎着爱情与婚姻的故事。因为有看不透的人生，所以才会迷茫！——作者题记 简介： 在成长的经历中得到感悟。 在嬉笑褒贬中谈论人生。 我的风花，你的雪月。 只有交织，才会缠绵。 你送我一朵春花，我便还你一轮秋月。 在这个世界上，自从有了男人和女人之后，就有了纠缠不清的爱与恨故事，关于故事的高雅和低俗，都得需要人来演绎。 关于“我”的情感故事，极尽风花雪月和缠绵浪漫的情节，凄美感人，富有传奇色彩。 一个风流作家的艳情史，在新欢旧爱里沉沦。孰是孰非？道不尽的是人世间的沧桑！ 一个年轻作家的情感历程。 在爱恨里缠绵！ 爱情与婚姻，就是爱爱恨恨缘聚缘散情难了的一场场恩怨故事——
主要内容：
- 诅咒爱情 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了眼窗外，窗帘上透过了阳光的色彩，屋里的灯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坐了这么久，浑身有些酸痛。 “你还好吧？” 她摇头说：“好不了了！” 我一惊：“是生病了吗？” 她躲开了我就要碰到她额头的手。 我尴尬地苦笑了下。 “还没心情说吗？” “永远没有心情！”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能吗？” 这话使我震撼不已，还是犹豫了下说：“我——能。” 她表情麻木地看着我说：“言不由衷！” “我真能，我发誓！” 她的嘴角扯起了一丝苦笑：“想让一个男人放下自尊，谈何容易！” “我真能，我保证！”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请相信我！因为我爱你，不论是什么事，在我这里都会得到宽容的。” 我郑重地点着头，并且又补充了句：“如有半点儿假话，天打雷——” 她伸手把我的嘴给捂上了，一迭声地说着：“我相信，我相信！” 她的脸上虽露出了笑容，但眼泪却流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坐在了床上，很激动地把她拥进了怀里，给她擦眼泪，我问：“不要吓我，算我求你了。玲珑，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已经成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泪水盈睫。 “你喝水吗？” 她偎依在我怀里，摇了摇头说：“火羽，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我无心伤害你，最不愿被伤害的人就是你，你才是无辜的！” 我也哭了说：“我知道你是无心伤害我的，所以我依然会爱你。一个‘爱’字，难道还不能包容一切吗？” “谢谢你得爱，可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永远也不会！” “别难过了，我还希望看到我老婆以前的样子。你再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好了叫你起来吃。” 自从婚后，尽管她四处奔波着去唱歌赚钱，很少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并不是聚少离多。她家的生活条件好，妈妈对她一定是会像公主一样伺候着，做了多年饭菜会适合她的胃口，疼爱她的妈妈会像娇小姐一样对她。而我这个家庭妇男呢，为了尽管弥补她跟我所受到的委屈和惭愧，我就照着菜谱学做各种菜，也算是有滋有味的了。这也不能不说，我曾经在家里也是做过饭菜的，可那毕竟是太普通了。只要是她在家吃，我就精心的掂对着去做饭菜，她笑我都可以去当厨师了。 “不，做饭应该是妻子的义务。可我——我们出去吃好吗？” “好的，那就准备一下。” 我俩去刷牙洗脸。 此时我心明了，女人一说出以上的话，多数是牵扯到了男女关系上的事。是谁伤害到了她？可恶的家伙，我要用一生来诅咒你！我在暗暗咬牙切齿的恨着。 玲珑坐在梳妆台前，两眼无神地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好一会儿，叹息了一声，才动作懒散地开始给脸上化妆。 我在一边看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我想给她化妆，以前笨手笨脚地干过，不美反丑。我想，尽管我讨厌化妆，也是讨厌那种浓妆艳抹，打扮自己的女人也是男人的一种责任。 “火羽，帮我梳下头好吗？” 我的名字取代了“老公”。 我走上前去，接过她递来的梳子。她的发质相当得好，又密又长，油黑发亮。当初在医院里第一眼看到她时，让我怦然心动的不仅是她的长相，而且这漂亮的头发也在吸引着我。我喜欢长发的女孩儿，以前菊子是，现在也不知她变了头型没有？无论谁是我的老婆，有一头秀发，我都不会让她轻易剪去的，很久以前我就有这种想法的。婚后的玲珑还企图改变一下发型呢，但被我命令似的给制止了。我想，要是天下所有女人都有好的头发，而她们丈夫的想法也能跟我一样不谋而合的话，那么理发店的生意肯定是不太好做了。 我很精心地为她梳理着披肩秀发，然后把两边的朝后收拢，再用一蝴蝶形的好看发卡别上，据说这种发型是从日本那里流行后传过来的。我没有了从前老人们抵制日货时的那种抗议思想，所以非常喜欢这样的发型。 我从没厌倦打扮自己的老婆，简直是乐此不疲，好像是只有老婆漂亮了，这个世界才会变得更加美丽了。 “你看镜子里的女人还是以前的那个吗？” 我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伸长脖子探头去看，镜子里的美人儿只是缺少了昔日的神采，双眸里噙蓄着从没有过的伤痛。 “神采奕然，美儿依旧。”这话虽有奉承的意思，可却是出自真心，我见犹怜。 她黯然神伤地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灵魂已脱离了这副臭皮囊！” 一听这话，仿佛有泪水在浇灌我的心痛！想要问出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来现在她是不肯说的。我强作欢颜说： “玲珑，我想通了，我不能再待在家里吃软饭了，现在要说是让我能以稿费来让你过上好日子，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想好了，通过楚翘或者漪萝的关系，我都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的，你也不用没日没夜的四处去赚钱了。既然你是我老婆，为了你的幸福我就有责任。写作，我可以用业余时间的。”我甚至是想说带着她回乡下种地也好，只要日子过得太平就是幸福的，可她这个城里长大的人，怎能适合庄稼地里的活计。她没有当年我嫂子的那种坚定性格，可以对种地任劳任怨，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是受不了贫苦的。平凡的一生，是现在每个年轻人都是不愿意去面对的！ “别，你别这么说，写作不是简单的事情，得慢慢来，你已经很勤奋了，将来一定能成为著名作家的，你的理想不能放弃。请不要因为我，而丢掉了你远大的前程，那样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谢谢你的支持，将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嫁对了男人，我会有名利兼收那一天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可我——”她欲言又止。 —— —— 走在清晨的大街上时，初升的朝阳不似昨天那么明媚，清爽的空气拂不去心中的压抑。玲珑不再像从前那样偎依在身旁挽着我的胳臂一副亲热的神态，有意跟我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在别人看来，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夫妻俩。 街边上的一排排小吃摊上已稀稀拉拉地坐有食客，油条豆腐脑等各类简单实惠小吃则成为早上不做饭上班族的主食。 “就在这儿吃吧！” 我看到一个小摊桌椅干净，没有顾客，我们也曾在这种露天地前吃过一次，后来她说不卫生，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 “我们去饭店吧！”玲珑有些心不在焉，脚步没停。 我只好跟在她屁股后面，她的背影秀丽婀娜，美貌自是百里挑一，在人丛中真会给我鹤立鸡群的骄傲感觉。曾经的感觉，现在却无法体会到了，因为有“红颜祸水”一词在困惑着我！ 对于有这样的一个老婆，别人会夸她的老公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 我是爱她的，可以履行我的诺言。就是她跟别的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就是一时冲动背叛了爱情背叛了婚姻，只要知错就改，那又怎样？只要不怀上别人的种就可以，我能认了。说白了，不就是她的裆里私处、本来只属于我的专用区被别人占用了下么，就当是别人为自己尽了下义务好了，又不多一块少一块的，这年头男人戴绿帽子的多了去了。这种事，就跟专利产品被侵权一样。在这个世风日下年代里的夫妻，通讯方便，谁也不可能把对方整天绑在裤腰带上形影不离，谁知谁不被背叛？男人大搞婚外情，女人玩红杏出墙，这好似成了种时尚，只要不是捉奸在床，就眼不见为净吧！戴了绿帽子又怎样？无关冷热，满大街上的男人，谁能保证谁没戴过绿帽子？我还不是照样给宁悦然戴了绿帽子。可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朝秦暮楚、在外面胡搞的那种女人。 就像非洲人发给我的一条短信里说得那样：女人做买卖，固定资产随身带，投资少，见效快，两腿一叉一百块！既舒服，又自在，低头一看货还在，洗吧洗吧还能卖！反复使用无大害，提上裤子还有派！ 现在的三陪小姐遍地都是，还不是照样能有结婚生子的那一天？依然是有男人要。这样豁达大度的一想之下，我的心情倒轻松了许多，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她不亲口说出来那个男人是谁，只要她知错能改，就当没这回事发生过。或者说，她是被强暴了，更是值得同情原谅的，罪不在她！ 我自认是个忠厚善良的人，可为什么老天爷偏偏会这么对我？我在怨天尤人地想着！尽管我是个对自己女人要求完美的人，但出于真爱，我可以原谅一切的。 随着她进了一家门面装潢气派的饭店，在包间里坐下。玲珑没看菜谱就随口点出了四个名菜，并且还要了瓶红酒。一大清早的，就像模像样吃上一顿，就连服务员看我俩得眼神都有些异样，我的心里也犯嘀咕。她那干脆的态度，是不容我劝说的。 看了眼无精打采的她，我的心在一次次地痉挛抽搐，下意识地掏出根烟来点着，她对我好像熟视无睹，没有阻止。在沉默的气氛里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一直在回避着我的目光。而我却能看到她眼里时隐时现的泪水，是在努力控制着它的流出来。 在这一时刻，我虽不能窥探出她心里所隐藏的秘密，但却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近在咫尺，犹隔天涯，属于我们一起的快乐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去下洗手间。”她起身匆匆离去。 我知道，她是偷着去哭了。 而我呢，却傻傻地坐在那里发呆，面对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不知是泪的迷蒙，还是烟雾的弥漫，眼前视线一片模糊。自以为是很会哄女孩子的，可这时却觉得自己很没用！ 在酒菜摆上桌时，她回来了，还对我抛来了个很不自然地笑。在她开酒瓶时，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一早上就喝酒，也——” “没关系。” 看来她不想跟我生孩子了，一纸婚约是束缚不住人的！ 倒上酒，她举起杯来故作镇静地说：“来，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我们的婚姻，以及我们一起度过的幸福快乐时光而干杯！” “你——”我机械地也拿起了高脚玻璃杯，和她碰了下。 她一仰头，半杯酒不见了，接着轻声地咳嗽了两下。 “慢点儿喝。”我的心里涌起了关爱之情。 她看了眼我的杯子说：“你的！”
- 憎恨婚姻 我迟疑了下，也一口干了，这种酒价格不菲，她就又把酒倒上。我平时觉得口才还是可以的，这时却吝啬了语言的表达能力。心里似有千言万语，可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夹了两样菜放到了我碗里说：“吃吧，这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 我用筷子夹了块红烧带鱼放进了嘴里，却感觉到味同嚼蜡！没有好的心情，就没有好的食欲。 “就当这是我们的最后晚餐吧！” 我一惊：“什么意思？” “火羽，我——我们分手吧？”痛苦的神色迅速迷蒙了她的双眼。 “请给我一个理由？” “这不需要理由！” “你以为你的事与我无关吗？”我感到心里有种不可遏制的愤怒，如同被猫爪下戏弄的耗子！ “小声点儿，拜托，要分场合。” “我无法冷静！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否则是死不瞑目！” “有些事情，明白了反倒不如糊涂得好！” “我无法接受！” “不接受但现实就摆在了眼前！” “难道我们的爱情已走到了尽头，连用婚姻都保不住了吗？” “别难过，我也不愿意这样！” “你是另有新欢，就不爱我了吗？”我拉起了她的手，近乎是在哀求。 “爱你，永远地爱你，我从不曾因为爱上了你嫁给你而感到后悔过，由衷地谢谢你给过我的甜蜜爱情和幸福的婚姻，谢谢！做出这种决定，也是迫不得已，对不起！也对不对爸妈了！” 她的手在我的手里颤抖得厉害。“因为我也爱你，所以我不能同意你的要求。不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愿意接受。我们要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好吗？” “我意已决，不同意也得同意。是我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我，请保重！” 这时的玉玲珑，泪水潸然淌下，她挣脱了我的手，拿起椅子上的包，毅然起身离去。 我完全呆住了，被这晴天霹雳所惊呆。事情是这样的突然，而且是突然地莫名其妙！我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一样，瘫坐在了椅子里，脑子里呈现出刹那间的一片空白，随之便是一团混沌的迷乱。在有了清醒意识后，才起身追了出去。 在楼梯口处的吧台前，我见到她把几张纸币掷到了吧台上，连收银员也被搞得很惊慌失措。随后她脚步不停地冲了出去，头也不回。 在我追出去时，她已站在街上一辆出租车的旁边了，车门打开着。 “玲珑，你站住，我有话对你说！”我声嘶力竭地喊着。 她站在那里看似犹豫了一下，用哭音朝我喊道：“当然，你可以去我家里告状！” 她钻进了车里，车就扬长而去了。这样的分手，抛给我的只是不解的疑惑！ 但我知道，一个变了心的女人，是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回来的！ 我站在那里，感到一阵子的天旋地转，眼前直发黑。完了，我们的爱情！完了，我们的婚姻！路人对我投来了惊疑的目光，成了他们眼里的可怜虫！当我想坐车去追时，那辆出租车已经淹没在众多车流里了，也没记下车牌号。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玉玲珑坚决的态度曾令我十分敬佩和震惊，当初毅然决然地提出与萧涵断绝恋爱关系时的情形我至今是记忆犹新的，没想到她的这种雷厉风行个性却要在我身上也上演那让人痛断肝肠的一幕！ 这是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 我曾以为我俩的婚姻是以爱情做牢固根基而建立起的堡垒，是可经历风雨和超级地震而不动摇的，万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被顷刻给颠覆的土崩瓦解了，它的神圣尊严难以维护！这如同接到了意想不到的噩耗，让我措手不及得难以接受，精神支柱彻底崩溃！ 这是怎样的魔力才能操纵这翻天覆地的巨变？我开始茫然失措地审视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是不是哪个环节做错了才会酿成如此不可饶恕的惩罚。是她知道了我和寒菊子背叛爱情的越轨之事了吗？看她的言行，不像是问题出现在我的身上。 但却无助地寻找不到可制造矛盾的根源，这让我绞尽脑汁而又不得其解！ 想必错不在我身上，她是有外遇了，不然怎么会对我如此绝情？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给一笔勾销了！就是她有了外遇，也不至于这么痛苦的面对我的。 曾经的爱情和婚姻是多么地美好？在我的笔下讴歌过伟大的爱情和婚姻，可我现在却开始诅咒憎恨它：爱情和婚姻！ 我给她打电话，可她的手机被关着。我就给楚翘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情况，拜托她要是联系上或者是见到面，就让她劝劝玉玲珑，问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看看该是怎么解决，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楚翘答应了，说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于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还是魂不守舍地去了她的家，也许只有在她父母的嘴里才能够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然而—— 一进门，她的爸妈就从我哭丧着的脸上发觉到了不好的信息。 “火羽，你得神色不对劲儿，出了什么事？”她妈急切地问我。 “你该问你们的宝贝女儿去？” “这是什么意思？玲珑她怎么了？”她爸也像是被搞懵了。 “你们闹矛盾了？”她妈问。 “没有，她提出要和我分手，离婚！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请告诉我！”我的神态，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呢，对这事我们一无所知！就在前两天，她还对我们说想要个孩子呢，这——这是怎么了？” “我给她打电话，事出得有因吧？玲珑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爸一听也就着急上火了。 电话仍然是打不通。 原来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他们开始安慰我，也许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得这么严重。可是，谁都在担心怕她出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笔账该写在谁身上？起码来讲我这个当丈夫的责无旁贷，是逃不了关系的，尽管像是与我无关一样！ 我只能对他们说：“也许吧，没事就好，但愿如此！” 可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是找遍了整座城市，都没见到玉玲珑的身影，我的心里开始被一种绝望感所笼罩着。她不跟父母联系，就连她最好的朋友楚翘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我茶不思饭不想，酗酒吸烟。三天下来，当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时，几乎是面目全非了！ 郝婶儿也劝慰我别急。 一些人的好意更增加了我的痛苦，发生了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好告诉家里，就让所有的痛苦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在第二天，楚翘给我打电话时说，是玉玲珑主动给她打电话了，说她在外面演出呢，一切都好。 可楚翘也没问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离婚是定下来的事了！ 她在电话里长吁短叹了一番，劝我别着急，也许还没到非得离婚那一步。 我在检讨的自责中一遍又一遍地开始审视追查着自己所能犯下的过错究竟会是什么，可却就是始终没有发现可信的原因会是在哪里！ 第三天，楚翘开着她的那辆红色宝马车来了，在我的不再是原来的“狗窝”里，询问了前前后后的经过，最后也没弄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不是玉玲珑主动联系，就会关机的。我是醉眼朦胧的，她夺下了我手里的酒杯。在她面前，我像是个受到委屈的孩子。我向她倾诉着痛苦，在她面前流泪，她也陪着我掉泪。最后竟拉着我的手，给我擦眼泪，安慰着我。是我容易暴露出的一个男人的脆弱，就能轻易博得她发挥母性的慈爱了。 一个能陪着你一起掉眼泪的朋友，是可以掏心掏肺无话不讲的关心你的朋友。 我看着漂亮的她，瞬间让我神魂颠倒得意马心猿了。在意乱情迷下，竟然忍不住想去摸她的脸，去擦她的眼泪。她没有拒绝冒昧的我，一时痴迷心动下，竟是得寸进尺得想去吻她。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就在两个嘴唇要贴到一起时，她突然躲开了说：“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对不起！你不能对不起妻子，我不能对不起丈夫，就让彼此心里有对方就够自责的了！” 我慌乱中搪塞：“我把你当成玲珑了，以为她又回到了我身边，对不起！” “可我是楚翘呀！” “楚翘，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心里就有你了，请原谅我的花心。” “就是我的心里也有你，可我们不能越雷池半步！” “我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男人，除了情欲还会给我母性的疼爱。站在良心的角度上来说，我们谁都没有拆散别人家庭的资格，要是我失去了玉玲珑，楚翘，你就做我的情人吧！” “这——”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我呵呵笑了说：“你不适合搞婚外恋，是我强人所难了，就当是开个玩笑，那就让心灵相近肉体远离吧！” 楚翘笑了笑，沉默无语。 我俩之间出现了尴尬。 我说：“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个贵妇人，而我却形同乞丐，这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说：“认为是幸福的家庭，每个成员都是有维护的责任。” “这我理解，你漂亮又优秀，滕跃拥有你，是他的幸福。就像我拥有玉玲珑时，也曾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幸福的男人。可事到如今，却是事与愿违了！” “富有富人的烦恼，穷有穷人的快乐，活得就是一种心情。有那么大的公司，自然会有美女左右相伴，男人都是馋嘴猫，我又不能整天陪在他身边，就当是眼不见心不烦吧！为了可爱的女儿子墨，就得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这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的话我理解，同时也尊重她，不过我就算是没有太过分的要求，也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去感受一下对女人的依赖。在女人面前，希望她能发挥出母性的慈爱，能够慰藉我这颗已破碎了的心—— 茫茫人海，可我找不到了玉玲珑了，这可真是要愁死我了！于是，我的每一串脚步都是踏在寻妻的路上，她仍是不开机，电话打不通，我怕她把我打入了黑名单，就去电话亭打，结果还是一样。我就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四处扰撞，饱尝了肝肠寸断之痛！ 在第四天上午，我妈给我打电话来询问玲珑她怀孕了没有，我在电话这端只好装作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和她说了阵子话。挂了电话时，我扑在床上痛哭流涕起来。老婆没了，如同不翼而飞，还谈什么孩子？鸡飞蛋打了呀！ 在下午时，烟和酒都弹尽粮绝了。于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上了街头，茫然不知所措之中东张西望，可是在寻觅中再也看不到所爱之人的那袭俏丽身影了！这种情形，就像重演了当初在找寒菊子时那样，那样的心痛欲绝！ 当我从商店里买了烟酒出来时，手机铃声响了，是短信，我掏出看了下，惊喜地发现是玉玲珑发来的，只是简短的八个字：请回家里，在桌子上。 她终于现身了，我四下寻望，但却不见其踪影。急忙给她打电话，但手机里却传来了让我憎恨的那句英语：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站在那里，我木雕泥塑似的发了下呆。 手机又响了，我又是一阵的惊喜：是玲珑！ 当一看号码时，又失望了，原来是家里打来的。 是妈妈，我妈在那边忧心忡忡地说：“玲珑回来过，还买了好多东西，可我怎么看她有些表情不对劲儿呀？问她也没说，留她在家吃饭也留不住，她——”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一听这话，我真是有些发急，她竟一个人偷着回了我家一趟！ “怎么了？就是今天上午的事儿，你不知道啊？她说你忙着有事，就让她一个人回来了！当时我在你哥家菜棚里帮着干活，她也没进家就走了。我惦记着怕有什么事儿，才问一下你。怎么，你俩吵架了？” 我佯装无事地笑了下说：“妈，我俩好好的，会吵什么架呀！放心好了，没——” “没事就好，别让妈和你爸替你们担心，就算是你们——” “妈，我现在有事正忙着呢，等改天我们再一起回去看你们，我先挂了。” 妈妈还想唠叨着叮嘱些什么，却被我挂了机。 好糊涂的妈，咋现在才打来电话！ 又看了下周围，仍是看不到玉玲珑的踪影。 于是，我急急忙忙跑回到了家里，见门没锁着，果然见书桌上放有一张纸，上面还放了个银行卡和一把钥匙，以及结婚时给她买的三金。拿起信纸一看，上面写有几行娟秀的字： 火羽，相见不如不见！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回来了。火羽，这个银行卡里存有10万块钱，密码是你我的结婚日期，看后不要忘了，就当是买断你所写的歌词稿费，如不同意可以再议。我明天八点在民政局门前等你，到时别忘了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来与不来，我们的婚姻都是名存实亡的了，今生都不可能再是夫妻的了！我们不存在财产纠纷，所以无须草拟离婚协议书，家里的一切我都不要，包括我的嫁妆及衣服和所用的东西，我都不要，只要了你给我的戒指。以后你要是觉得看了我的东西会影响心情的话，可以扔掉。言尽于此，不要以我为念，望珍重！玉玲珑匆匆留笔。 这么多钱我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把银行卡握在了手里，就等于握住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钞票。
（82）小鸟依人
面对她的倔强，我几乎是无言以对，有一种喜忧参半的感觉。只好说：“可给我的感觉却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不敢有什么奢望！”
一阵缄默无语之后，她幽幽地轻声低吟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听她念出这首诗后，我心一阵抽搐，泫然欲泣，一大股悲伤之情油然而生。人的一生之中，谁都逃避不了遗憾的事情发生！我拉开她的手说：
“就当‘此恨绵绵无绝期’吧！”
我清醒地知道，不能给这个少女什么承诺，所以就不能伤害她。我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了钓鱼的地方。一阵风儿刮过，吹得我眼角上的泪迅速滑下脸颊。我不想在她跟前擦下泪水，是怕被她发现我的脆弱和心痛！我不敢多想这个多情女孩儿会是真的爱上了我，在我想来，这几乎是很离奇甚至是很荒唐的！
几步之遥，在我模糊的眼前，突然腾空飞起一只大鸟，煽动着翅膀飞翔远去。仔细辨认下，竟会是一只如今罕见的白鹤，没想到这只空中的精灵趁人不备会光顾这里。惊喜之中，来到了鱼竿儿处，却发现鱼钩上只残留下了一个鱼头，是白鹤做贼分享了我的战利品。没有懊恼怨怼，反而是沾沾自喜，就当是保护鸟类的一点点贡献吧，不过却要借助了葬送一条鱼的性命完成的慈善！我又在想，倘若那只鹤要是把整条鱼给吞了，说不定也把它给钓到了，那可是天大的收获。不过我只听说丹顶鹤已被列入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伤害它是犯法的。不论它是什么鹤，我也不会动了杀念，会把它给放生的。
当重新坐下来，把钩上了饵，继续钓鱼。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是为了能减少和漪萝彼此之间尴尬的。裤脚上的水珠在一颗颗地坠落，袜子的脚跟处已被沙砾磨成了小窟窿眼儿。想想“英雄救美”的整个过程，也有着惊心动魄，又不禁欣然而笑。这像是跟玉玲珑那次把梦重叠了，只是情景不同罢了，却别有一番情调可以玩味。
我始终没回头去看她，是怕制造出窘迫的气氛来。远处的天空上，飘浮起了几朵乌云，不会是要下雨吧？
过了不一会儿，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跟前，挨着我坐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中有些压抑。我如老僧入定，木雕泥塑一般。
就听她惊讶道：“这鱼怎么就剩下脑袋了？”
我看了眼抛在地上的那个鱼头说：“刚才又钓到了一条，为了救你，只好不顾它了。这鱼就成了供品，是孝敬一只鹤了！”
“有这事儿？”
“是真实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却幽幽地说道：“‘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没有说话，心中苦涩涟漪泛滥。
最后还是她按捺不住了寂寞，开口嗫嚅地说：“别多想了，是我有意考验你定力的，你和柳下惠有一拼了。”
一听这话，我忍俊不禁，真是哭笑不得。
见我啼笑皆非的样子，她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险些误入歧途！”我说。
“悬崖勒马不迟。”她说。
我俩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她拿过一旁的背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个食品袋来，撕开了取出一块儿东西来，递到了我嘴边，就张口接了。一嚼之下，发觉是风干牛肉。有此美味，就想到了酒。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是不是？”她问。
我点了下头，真是心有灵犀。
她嫣然一笑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等回去再喝吧！”
我看着她，从她的头上摘下了一片枯草叶。
她对我嫣然一笑，也往嘴里放了一块儿，然后就偎依在了我的身上说：“我们这是在享受日光浴。”
“这样衣服会很快被晒干的。”
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下她湿漉漉的裙子，也在滴答着水珠儿，裸露的半截小腿竟是那么的匀称，白皙而丰腴。仍在光着的脚丫显得是小巧玲珑，秀气好看，脚趾甲被涂上了殷红的颜色。看在眼里，就会让我浮想联翩，从我的小学俞老师那儿一一想起，菊子，楚翘，陶娜，玲珑，到这个漪萝，都爱妆扮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是在想到玲珑时，会让我难过万分，我也是帮她在脚上涂过趾甲油的！
“你看过法国影片《洛丽塔》吗？”她又把一块儿牛肉干放到了我嘴里。
“没有，但听说过，是部中国式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讲述的是一个少女和养父的不伦之恋。”
“我看过，但感觉很美。”她说着，挽住了我胳膊。
“也许，那种爱是畸形的吧！”
“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这时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乌云越聚越多，像一块块补丁一样被巧妙地缝合在了一起，正以铺天盖地之势掩袭而来。风声飒飒而起，将本来平静的河面吹拂起了一层层褶皱。当空烈日，似害羞的少女，被黑纱遮掩了面孔，又似玩耍的皮球被踢入了黑暗深渊，其踪难觅。
我说：“看来要下雨了。”
她说：“也没带雨具呀！”
“避之不及，那就再等着接受一次淋浴吧。”
“大概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不宜外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自然现象是躲不开的。”
这时，本来给人以荒无人烟想象的地方，在河对岸却出现了咩咩叫的羊群，在树林中时隐时现着身影，时而夹杂着放羊人鞭子抽响及吆喝声，却不见其人影。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在水面上漂浮而至，这样的情景是我所熟悉的，并有种久违了的亲切感。于是，我想到了我做过的那个梦，就想见到那个牧羊人究竟是男是女，会不会出现跟梦里的情景一个样，可却失望的没有看见！
雨滴如期而至，洒落在河面上荡漾起了小小的涟漪。远处的雷声阵阵，像是催战鼓，就有大批的云彩犹如千军万马一样掩杀向了头顶而来。
“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漪萝的话音刚落，本想收竿儿找地方避雨，鱼却上钩了。
没想到这次钓到的竟是一条鲤鱼，约有半斤重。她抓到手里，如获至宝，笑的是好开心，一时间倒是像忘了要‘大难临头’了。
她喜滋滋地跑过去又要把鱼儿放进了河湾处的那个塑料袋中。
我收起了鱼竿儿，把一些零碎物件放入背包，穿上了鞋子，并拾起她的鞋袜，一同拎起对走来的她吩咐一声：“敌进我退，撤！”
远处有雷声响起，似有千军万马的磅礴之势一齐掩杀过来。大颗大颗的雨滴落在了身上，有着凉瑟瑟的浸肤之感。
漪萝挽着我胳臂，眼里出现了无助的惊慌失措和茫然困惑。展眼四顾，周围找不到最佳的避雨场所。
大柳树！
也只好把它当成大救星了。
站在枝繁叶茂的树下，背靠着粗壮的树身，雨像是被伞拒绝在外面了。
仰着头，看着这棵遮风挡雨的大柳树，就让我联想到了我们村子里的那棵，想到了那棵大柳树，自然就会想到了菊子。我和她一起度过了天真烂漫的童年，又一起走过了各怀心事的少年时代。没想到等长大了，命运这支绚丽多彩的万花筒却被无情地打破，支离破碎出了万般无奈的情节！一切的一切啊，都不能按照意愿的轨迹来操控行驶！如今村子里的那棵大柳树依然挺拔健在，没有大的变化，它给了我太多美好的回忆，可人呢？却变得今非昔比、面目全非了，最是禁不起折腾的就是人的年纪，怎能不会为之感慨万千呢！
正当我感慨万千之际，她胆怯地说：“要是打霹雷那可怎么办？”
我凄然苦笑道：“就当是为我们举行刑场上的婚礼而放的鞭炮吧！”
自然常识我是知道的。
她打了下我说：“你是看破红尘了，淡薄了生死，大义凛然，英勇就义，一切都无所谓。可我呢？一朵花才开，就这么凋谢了，你也忍心呀！”
黑沉沉的天空，被一道闪电撕裂了一道缺口，照亮了大地，一个响雷随之而来，却是在远处。虽不似霹雳那么震耳欲聋，但也足可叫人心惊胆战的了。
吓得漪萝“哎呀”一声惊叫，一头就扎进了我怀里，紧紧抱住了我，如一头受惊的小鹿扑进了母亲的怀抱。可我并非雌性，也可给她父亲般呵护的，哈哈——
我下意识地搂紧了她颤抖不安地娇躯。
“别怕，吉人自有天相。别怕，就是天塌下来，我个儿高，也给你顶着。”
“难怪你写小说，自然是有吹牛皮的天赋了。”她戏谑我。
一阵狂风刮过，树枝摇动，筛落了万千雨珠，纷纷洒落在了身上，激起了阵阵寒意。远处的河流，此时被雨滴飞溅起了一片雾茫茫所笼罩着。
我脱下了外衣，给她披在身上，并不拘谨地同样去拥抱着她娇小的身体，让她感受我的温暖及关爱。把下巴颏慢慢抵触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秀发间的淡淡清香。
给我的感觉是，她就像是我的孩子，在享受着父爱，让我欣然陶醉在天伦之乐里，别无它念。不知是为什么，眼泪却混淆着雨潸然而下，溶进了她的发间里。
她没有介意我这“非礼”举动，反而是在胸前拱动几下，这让我倍感惬意和温馨。一时间心血来潮，就轻声低诵道：
“听，风儿笑了，把花香传递四方。
听，雨儿哭了，把眼泪播进土壤。
而你呢？
可爱的人儿呀！
已走进了我的心房。
—— ——
拼肩依偎着，
站在亚洲的天空下，
聆听红尘岁月里的歌谣，
让眼里的世界，
在心里永恒——”
“好浪漫呀，难怪会有那么多女孩儿会喜欢你呢？”
“太夸张了吧？好像成排结队似的。”
“我在白灵那里听过你和菊子的故事，来这里又有一个叫陶娜的爱上了你。”
“你怎么知道的？”
“在你结婚那天，她不是还去了你家了吗？你的房东说过，要不是后来有玉玲珑的出现，说不定你和她就有戏了。”
“造化弄人呀！”
“还有楚老师，看得出她也喜欢你，只是——她是个有夫之妇罢了！”
“怕你是看走眼了吧？”
“她对你很亲近的样子，已超出了普通朋友关系，这些是难逃我法眼的。”
“人小鬼大，有些事情是不该你想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悲剧才会感人，每个人的婚姻里，可能都藏有不幸，所以你不是例外。”
“凡是命运赐予我的，我都无力拒绝！玲珑她走了，离开了我，也带走了我的另一半世界！”
“天涯何处无芳草。”
“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们的恩爱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么突然，可能是她有迫不得已得苦衷！”
“我对她说过，不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原谅她的，可她还是——”
“爱情真的很美是吗？”
“就像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会扎手！”
“精辟！在这一时刻，我愿意和你一起同生共死，毫无畏惧。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我们在一起。”
她的话，让我的眼泪和雨水交融到了一起，只能在下意识里搂紧了她。死，只要有异性相伴，也是件幸福的事，何况她这么讨人喜欢呢！仿佛是出于一种自私，我没有带着她去逃避，甚至是盼望着霹雳的降临，把我和她一起带走，请原谅我的这种想法。
庆幸的是，雷声没再响起。而且一阵子的狂风暴雨也偃旗息鼓了，渐渐风休雨歇。太阳像是被谁一脚又踢出了云层，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笑脸，光芒万丈，使人身上恢复了温暖。
她在我怀里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下说：“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要感谢他。”
“为什么？”
“他制造了浪漫。”
她莞尔一笑道：“你真会自我陶醉。”
“其实，人活的就是一种心情！”
她拉着我的手，微笑着说：“也对，雨过天晴，但愿就像你的心情一样。昨天已成过去，今天就是明天的开始。”
我拂拭了下她湿淋淋的头发，然后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愿和我同生共死的勇气。”
她细滑的小手被我握着，就是这样的手，多想让它伴随我的一生啊！曾经菊子的，后来玲珑的，可惜都在不经意间给挣脱了！
她离开了我的怀抱，挥舞着我的上衣，一串悠扬的笑声盈耳，如夜茑出谷一般。那娉婷的身姿，做出了优美的舞步。
在我看来，她就像是眼里放飞的一只白蝴蝶，在花红柳绿间验证着美丽。
多么美好的年纪啊？却在我爱的寒菊子身上一去不复返了！没有了寒菊子的消息，没有了玉玲珑的消息，在我的生命里两个被珍爱的女人，就这么突然间弃我而去了，你们可知道我的感受！
把漪萝看在眼里，这个人间天使，让我忽地喜上心头，又忽地若有所失。
默默地拎起放在一旁的东西，又心事重重地默默走上前去。
我俩把鞋袜放到石头上晒了下，又在河里洗了脚，时间已快到中午了，衣服已到半干，她就搓着裙角上沾着的泥巴。于是，就决定打道回府了。
她拎了塑料袋，逗弄着那两条鱼说：“两个小乖乖，真可爱！你说是把你煎着吃还是炖着吃好呢？”
我在一旁看了就笑着说：“它的不回答就是两样都在拒绝。”
“你喜欢怎么个吃法？”
“无所谓了。”说实在的，我一直以来对鱼这东西都不太感兴趣。
她怔在了那里。
我推了车子就走。
“等一下！”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她，见她转身走到岸边，蹲下身去，嘴里说着：“鱼儿鱼儿，为了一饵之食，险些送掉小命儿，不值啊！逃命去吧，水才是你的家。只有活着，一切才会有意义。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她把塑料袋底朝天地一倒，两条鱼儿被放回了河里，翻起两朵浪花就不见了。
她站起身来，走向了我。
“你这简直是活祭文，愿上帝保佑，阿门！”我在胸前画着十字。因为感动，所以虔诚。
“不觉得可惜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看到了善良才是最好的美德。”
她笑了笑说：“行善积德，为的是不修今生还修来世呢。”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说女人是因为——？”
“因为可爱而美丽。”
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有着很高的文学修养。
一阵风吹过，舞乱了她的秀发，同时掀起了她的裙角。她慌忙弯腰将裙角拉下，抛给了我一个腼腆地笑。
这个动作，这个画面，堪称经典，在这一瞬间，会让我的记忆永恒。
“看啥看，色迷迷的，小心会害眼的，你个大色狼！”她嗔怒地朝我瞪眼睛，粉面羞红。
我不以为然道：“男人本色嘛！要是我无视这精彩一幕，就等于是忽略了你的美，那样你不会难过吗？”
“你就会能言善辩！”
我俩相觑之下，忽地都笑了起来。
她上前挽起我胳膊，偎依在身旁说：“别人要是看见了，我俩跟落汤鸡似的，多难为情呀？”
“只要是别认为刚洗过了鸳鸯浴就行。”我想不用进了城里，衣服就会干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