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作者简介:
韩先绪:贵州省大方县瓢井鎮人,曾当过军人,监狱警察。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创作和发表诗歌六百余首,散文、短篇小说数
十篇。出版纪实小说一部,长篇小说六部。出版文集四卷本:
第一卷:诗歌散文集:漂移的沟壑
第二卷:纪实小说:监狱长手记
第三卷:长篇小说:暴狱
第四卷:长篇小说:瓢儿井
还创作有:长篇小说:八大盐号
长篇小说:重罪
长篇小说:守望百年
长篇小说:引滦入津
诗集:血滴故土
2004年,散文集《漂移的沟壑》荣获司法部“金剑”文学奖。纪实小说《监狱长手记》
被囯家图书馆等省市县级上百家图书馆收藏,曾登上当年畅销排行榜前二十名。远銷美国,
加拿大等国家。被加拿大列治文公共图书馆评为“2013年度最受欢迎的中文小说。”新浪、
搜狐、腾讯等网络点击率数千万次。
长篇小说《暴狱》成为当年畅銷书,鉄血读书网点击率居前二十位,被称为中囯版《越
狱》,并进入中国当代文学小说、中国传记纪实文学、悬疑推理小说排行榜。
《监狱长手记》、《暴狱》被MP3、喜马拉雅等有声读物广为传播。
内容简介:
清咸丰年间,风雨飘摇的苦难中国,外受西方列强的侵略。在坚船利炮、荷枪实弹的威胁下用中国人发明的火药打中国,他们狼眉狗眼、抬炮举枪、齐刷刷闯入中国。他们攻城掠地、分省占州。中国沦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国家。五千年中华文明受到前所未有的践踏,弱肉强食的野兽行径,正噬食着中国。腐败无能的清政府压榨剥削的民众苦不堪言,民不聊生。逃荒要饭、卖儿卖女、人民大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堪外受列强侵略;内受压迫剥削的人民纷纷起义,以反抗内忧外患的清朝腐朽政府的统治。其中太平天国运动声势浩大,他们从广西金田举旗,一路东进,犹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攻城夺地,好似滚滚洪流,势如破竹,占领了南京,自称“天朝”。太平军一路南下,封锁了长江,淮盐被阻隔在长江北岸。江南的大片地区食盐匮乏。作为国家经济命脉的盐税锐减。盐荒波及全国。鸟无食必死,人无盐无力。“川盐济楚”成为清庭的决策。虽然长江中下游硝烟不断,但作为“天府之国”的四川。由于自贡铁合金的利用,自流井可钻千米以下,盐卤水滚滚流出。川盐被朝庭重视,盐税不仅源源不断补充朝庭的军饷。“川盐济楚”又解决了南方各省的缺食之荒。川盐沿秦岭北上,顺长江南下,过旱路西进。助推川盐的发展。俗话说:享不尽天下美味佳肴,尽在一个“盐”字。人离开盐虽说一时半会不会死人,但力气全无。久而久之,人就没了。所以,从东汉大理财家桑弘羊实行盐茶专卖以来,历朝历代对盐的控制都牢不可破,它不仅是人们的生存之需,更是朝庭税源之首,盐业专卖数千年。为“川盐济楚”,清庭广开盐路,历时二十六年的“川盐济楚”,四川盐得到跨越式发展。自贡的盐,北过秦岭,南过长江,西过云贵。永岸盐业应运而生。正是在川盐西进的盐道上。产生了瓢儿井八大盐号。市廛店铺、豪门宅院、官衙盐场、青楼茶坊、土匪马帮、盐商富贾、达官贵人、小姐丫环、歌妓盐枭,各种各样人物粉墨登场。我们的故事就是从瓢儿井“八大盐号”讲起……
试读部分:
咔喳……
闪电宛如一条金龙,把黑沉沉的夜空劈成两半。炫目的金龙瞬间消失了,继之而起的是一阵阵雷声。秦岭上空的雷声迅猛而清脆,“咔喳”一声,像是看不见的刽子手,举着金光闪闪的屠刀,闪现在人们的头上,那么清脆利落,迅雷不及掩耳。雨,原来就下着,已经下了好几天了。老人们说:“秦岭能下这样久的雨,百年难遇。”
闪电、雷声过后,那雨更加狂放,更加肆无忌惮地冲刷着大地。
咚咚咚……秦岭北麓的席家庄,靠山边的一间破土楼传来一阵敲门声:“谁啊?半夜三更的敲啥敲!”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划一根洋火,点燃坑头的煤油灯,披衣走到门边,右手掩着门缝中吹过来的夜风,火焰在夜风中晃来荡去。
“谁?”走到门边,她又问一声。
“他娘,是我,快开门,出大事了!”门外传来男人急促的声音。
门“咿呀”一声开了。随着风雨,一个男人赶忙进屋,又侧身插上门栓。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土屋的男主人——席正雄。
虽说席正雄被暴雨淋得好似落汤鸡,但高大的身躯、炯炯有神的目光让妻子兰花花为之一振。
“你个死鬼,都跑哪去了?信没一封,话没一句,让我活得好苦啊!说着,她右手捶打着丈夫宽大的胸脯,竟凄凄泣泣抽泣起来。
“他娘,来不及细说,快!快叫醒孩子,我有话说”。席正雄用破烂的衣袖擦擦脸上流淌的雨水,急促地说道。其实,兰花花听到敲门声,划燃洋火的瞬间,睡在另一间屋里的孪生兄弟席秦江、席秦山也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俩人正蜷缩在床上听着父母的对话。他俩也好久没见父亲了,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父亲半夜敲门,准没好事。兄弟俩虽刚刚十五,但心里明镜似的。
哥哥席秦江侧身应道:“我俩都醒来着,父亲有话便讲!”
席秦江说完,起身下床。身为哥哥,席秦江比弟席秦山早一个时辰从母亲腹中呱呱坠地。但父亲不在家,席秦江表现出作哥哥的担当,凡事都抢着干。
席秦江下了床,席秦山也溜下床。
此刻,父亲席正雄已经冷静下来,摸着席秦江、席秦山两人圆溜溜的脑袋说道“爹爹对不起你们,爹爹参加起义,起义失败了,等不到天亮,清兵就会包围我们家,全家都有杀身之祸。你们快跑,往西南方向,翻过秦岭,跑得越远越好。家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回来。听见了吗?”
席秦江、席秦山听父亲一说,知道事态严重,顿时泪流满面,席秦江不住点头应是。
“父亲,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和清军拼了!”听完席正雄的话,席秦山瞪着双目,高声回道。
席正雄用手捂住席秦山的嘴,厉声说道:“听爹爹的话,快走,不准停留,今后要听哥哥的话,凡事不要逞强。”席正雄太了解这两个儿子,都说三岁看大,十岁看老。席正雄知道,虽是孪生兄弟,但席秦江外柔内刚,能思善断;而席秦山外刚内火,性格刚烈,遇事冲动,所以提醒道。
“爹、娘,要走一起走。要活活在一起,要死死在一起。你们不走,我们也不走!”席秦江泪流满面,但话说得铿锵有力,充满刚毅之气。这正是父亲席正雄特别喜欢他的原因。
“傻儿子,席家人丁不旺。为父反叛朝廷,已经犯下弥天大罪,不走就得满门抄斩,带上你妈一起走,好汉做事好汉当,爹陪那些狗官兵足矣。快快离开,再不走天就亮了,想走也走不了了!”席正雄急促地说道。
此刻,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停了,席家庄的雄鸡已经鸣过,天边显露出鱼肚色,久违的星星点缀在蓝色的天幕上。
“他爹,我不走,要死咱俩死在一起。你起义是为民众,如今朝廷腐败无能,民不聊生,死了也免得再受这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苦。我听儿子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兰花花气急地说道。
“糊涂,你这是犯糊涂!我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会布下天罗地网追捕我。他们追捕的是朝廷钦犯,抓到了一了百了,抓不到,岂能善罢甘休?何况他们已经追随我而来,知道我已回席家庄。你们快走,往秦岭的深山密林里走,千万不要回头,一直向西南方向,进入蜀地,那里没有战乱,可以生活。走啊!”席正雄犹如一头猛狮,再没有刚刚的温存,他歇斯底里地吼道。边吼边推儿子席秦江、席秦山。
“儿子,快走,听你爹的,娘不走,死也要和你爹死在一起,你们要好好活着,听你爹的话,向西南方向走,莫忘了逢年过节给爹娘送送纸钱。记住要做一个堂堂正正,有血性的男子汉!”说完,“呜呜呜”地哭起来。此刻席家庄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提醒席正雄朝廷官兵连夜追过来了。
“你娘不走就留下,你俩快跑,往秦岭山上跑,要记着,你爹是朝廷钦犯,造了清廷的反,但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劳苦大众。要做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做昧良心之事,快走!”席正雄说完“咿呀”一声打开后门,双手有力地把席秦江、席秦山推出门,随即又“咿呀”一声把门关上。双手捋捋头发,嘴中骂道:“龟孙子们,来吧,老子正等着你们嘞!”
鸡鸣数遍,天大亮了,朝廷官兵将席正雄家茅草房团团围住。“朝廷钦犯席正雄,你跑不了了,我们已将你团团围住,你插翅难逃,乖乖出来受降吧!”房外一个军官骑在一匹枣红马上,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席正雄“咿呀”一声打开了正门,先露出一口亮铮铮的偃月钢刀。那刀虽然没有“武神”关云长的精致沉重,但亮铮铮的偃月钢刀让院落中的官兵一惊,纷纷退后几步。
“来吧!龟孙子们,看我这口偃月钢刀是咋舞的。当年,关老爷过五关斩六将,凭的就是一口偃月刀和一匹赤兔马。刀舞快如闪电,砍头如削西瓜。席爷我今天没有赤兔马,但亮铮铮的偃月刀也能削头如泥,来吧!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不敢把刀枪对准外敌,而是对准百姓。来吧!席爷我不怕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说完席正雄右手“叭”揿一下偃月刀柄,人刀直硬硬立在门前。
骑在枣红马上的军官腰间佩有一把宝剑,头上的顶戴花翎映衬着胸前的白翎朱雀图案,厉声说道:“席贼,休想负隅顽抗,你纵有三头六臂,也要你死于我的刀枪之下,乱箭之中。快放下兵器受降,留你个全尸,不受千刀万剐凌迟之罪。否则,不仅你得死而且会全家遭殃,还要诛你九族!”
“少废话,死则死尔,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要你们敢进门,我将你们碎尸万段!”席正雄说完,怒目噔着官兵,转身进门,“咿呀”一声把两扇门关上。
“反了!反了!用火攻,让逆贼化为灰烬!”那军官在枣红马上嘶吼道。
官兵们随即从四面八方抱来了苞谷草,把茅草房团团围住。只听那骑在枣红马上的军官说一声:“点火!”茅草房四周一时火起,瞬间燃遍房顶。熊熊的火焰很快将茅草房烧坍下来。